烏克蘭對北約、歐盟的心結

關于加入北約問題。烏克蘭處于歐洲的中部，其國土面積、人口與法國不相上下，但其國際地位與法國相差甚遠，究其原因，除地緣政治因素外（烏處于美國、歐盟與俄羅斯爭奪的夾縫之中），更主要的是因為烏克蘭國內東西部存在不同的文化背景和心態(tài)。烏克蘭獨立以來，其西部地區(qū)對歐盟、北約有很深的入盟和入約的心結。同時，烏克蘭對俄羅斯既離不開，又有保持警惕和拉開距離的心態(tài)。東部、東南部烏克蘭，在民族、語言、宗教和經(jīng)濟上，都與俄羅斯有密不可分的情結。1990年10月19日，剛剛獨立的烏克蘭議會通過對1978年憲法的修改，規(guī)定奉行獨立、中立、不結盟和無核化政策。實際上，除了無核化，中立和不結盟原則并未得以恪守。從克拉夫丘克開始，烏克蘭歷任總統(tǒng)都對加入北約和歐盟表現(xiàn)出積極性，只是程度不同，根據(jù)形勢平衡東西方的手段有所變化。

在克拉夫丘克任期內，烏克蘭除了放棄有核國家地位外，并沒有游離于大國與大國集團之外，其所宣稱的中立與不結盟也并未做到。烏克蘭與西方拉近關系的步伐邁得很快，與此對應，其與俄羅斯拉開距離的態(tài)勢非常明顯。這與克拉夫丘克主張與歐盟發(fā)展密切的關系，借助北約平衡俄羅斯密切相關。1991年，在克拉夫丘克領導下，獨立不久的烏克蘭就加入了北約的“北大西洋合作理事會”。自1992年開始，烏克蘭積極參與北約的活動。1993年7月，烏克蘭議會通過對外政策基本方針決定，加強與北約的合作關系。烏克蘭承認北約是歐洲的安全保障，“北約東擴”是自然進程。1994年2月，烏克蘭率先加入北約的“和平伙伴關系計劃”。但北約不是無條件吸收申請國，1994年起，西方開始重新評價烏克蘭在歐洲安全體系中的作用，北約和歐盟都提出門檻條件，要求申請國進行改革。美國出于冷戰(zhàn)后全球安全戰(zhàn)略考慮，積極鼓勵烏克蘭發(fā)展與北約的關系。

庫奇馬執(zhí)政第一個任期就表現(xiàn)出東西方平衡外交的特點，既與俄羅斯修好，同時也繼續(xù)與北約積極發(fā)展關系。庫奇馬對美國在冷戰(zhàn)后推出北約東擴計劃予以積極響應。在雙方互動下，1995年9月14日，北約與烏克蘭的“16＋1”特殊伙伴關系確定。1996年3月，庫奇馬在日內瓦宣布烏克蘭不反對北約東擴。同年6月，北約秘書長索拉納訪問烏克蘭，強調烏克蘭在歐洲安全與穩(wěn)定上的重要作用；7月，北約通過《1996～1998年烏克蘭特殊伙伴關系綱領》，規(guī)定烏克蘭參加北約230項活動。1996年，美國總統(tǒng)克林頓和國務卿奧爾布賴特都曾訪問烏克蘭，公開鼓勵烏克蘭西傾的外交選擇。1997年3月，北約與烏克蘭外長在布魯塞爾舉行第一輪雙邊談判；同年5月，北約在基輔大學國際關系學院設立全球第一家信息中心；7月9日，北約馬德里峰會批準《烏克蘭與北約特殊伙伴關系憲章》，雙邊特別伙伴關系通過這一憲章確認。1998年5月，被西方看好的烏克蘭外長塔拉修克在雙方第二輪外長會談時，高度評價烏克蘭同北約的合作，認為其既是“烏克蘭國家安全利益的保證”，又能確保烏“在歐洲安全新框架中占據(jù)應有的地位”。

在庫奇馬從1999年11月開始的第二個任期內，烏克蘭的對外政策西傾“鐘擺運動”進一步加強。對這種變化，庫奇馬總統(tǒng)在2000年予以理論界定，宣布烏克蘭外交的核心定位是“多元、可測、穩(wěn)定和保持非集團地位”。烏外交三個最優(yōu)先方向是：歐洲、俄羅斯和美國，三個方向“既都給予足夠重視，又相互互補”。實際是庫奇馬總統(tǒng)左顧右盼，既積極開展與歐洲各國的雙邊外交，參與歐洲一體化進程，又努力改善對俄關系，保持東西方政策平衡，謀求烏克蘭利益最大化。

2000年普京當選俄羅斯總統(tǒng)后，曾經(jīng)調整對北約政策，由葉利欽執(zhí)政中后期的堅決反對北約東擴到與北約進行一定程度的合作。但不久后，俄美兩國發(fā)生相互驅逐外交官事件，兩國關于戰(zhàn)略武器條約的談判也發(fā)生重大分歧。2001年的“9·11事件”使美國不得不調整自己的對外戰(zhàn)略，普京也公開表態(tài)支持美國的全球反恐戰(zhàn)爭。但小布什總統(tǒng)在捷克部署雷達監(jiān)視系統(tǒng)和在波蘭部署導彈的決定，激化與俄羅斯的矛盾（俄羅斯根本不相信美國“在波蘭部署的導彈系統(tǒng)是針對伊朗的”的說法）。俄羅斯與北約建立的“19＋1”③對話合作機制也沒有再發(fā)展下去。普京認為，俄羅斯有足夠的力量維護自身的安全，沒有必要加入北約。

在俄羅斯與北約矛盾加劇的情況下，烏克蘭則開始提升與北約的關系。烏克蘭明確提出加入歐盟和北約的申請，必然影響到俄烏關系。庫奇馬的這一政策調整恰恰與北約東擴目的合拍，烏克蘭加入北約，目的也是平衡俄羅斯。因此，烏克蘭與北約關系的發(fā)展是互有所求的。1999年3月12日，在北約成立50周年之際，波蘭、捷克和匈牙利首先被吸收為北約成員國。美國與北約盟國認為，烏克蘭的地緣政治地位是其他國家不可替代的。北約吸收烏克蘭加入冷戰(zhàn)后唯一存在的軍事同盟，目的是牽制戰(zhàn)略對手俄羅斯。2002年5月，庫奇馬提出加入北約的目標，北約—烏克蘭委員會討論烏克蘭加入北約的問題。2002年11月北約布拉格首腦會議期間雙方通過《北約—烏克蘭行動計劃》，根據(jù)這份文件，烏克蘭每年都要制定改革目標，北約則每兩年審查一次。美國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加強軍事合作，把烏克蘭納入到其在歐洲地區(qū)的導彈防御系統(tǒng)。

2004年3月29日，北約理事會又將波羅的海三國（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立陶宛）和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亞、羅馬尼亞和保加利亞7國吸收進來，北約成員國從19個擴大到26個。2008年，北約第三批接收阿爾巴尼亞與克羅地亞，成員國增加到28個，但格魯吉亞和烏克蘭被推遲加入。

北約要吸收烏克蘭，不能不顧及俄羅斯的立場。北約東擴，擠壓了俄羅斯的戰(zhàn)略空間，從20世紀90年代中期以來就遭到俄羅斯的強烈反彈和反對。庫奇馬提升與北約關系，恰恰是俄與北約關系尖銳時期，因此庫奇馬打出平衡安撫俄羅斯的政治牌，即“北約東擴的原則”：第一，北約東擴不產(chǎn)生歐洲新的分界線，更不希望這一分界線穿過烏克蘭；第二，北約東擴必須考慮烏克蘭與俄羅斯的利益；第三，北約的成員國不能以犧牲他國安全維護本國安全；第四，北約東擴不能削弱歐洲的穩(wěn)定；第五，北約東擴后不能在新成員國部署核武器。庫奇馬提出這些原則，既是維護烏克蘭自身的利益，也是為了平衡俄羅斯的反應。

由于烏克蘭在經(jīng)濟上、尤其在能源供應上高度依賴俄羅斯，同時又擔心自己的獨立地位在加入北約后受到限制，庫奇馬后來放慢了加入北約的步伐，采取溫和的西進政策：不跟俄羅斯翻臉，同時又積極尋求北約的庇護。雖然憲法規(guī)定了烏克蘭的國家戰(zhàn)略地位與外交方向，但其不時調整的東西方平衡戰(zhàn)略，有如“鐘擺”運動。

2005年1月尤先科上臺后，烏克蘭加入北約步伐加快。這一外交選項使烏克蘭國內嚴重分裂。南部、東部俄語地區(qū)民眾堅決反對烏克蘭加入北約，認為此舉會破壞與俄羅斯的傳統(tǒng)友好關系；西部和西北部地區(qū)民眾支持加入北約和歐盟，將加入北約看作是國家融入歐洲的必然選擇，同時可以阻止俄羅斯的帝國野心。2005年7月舉行的首屆烏克蘭—美國反導問題會談主要目的是使烏克蘭政府官員與工業(yè)領域代表了解美國的“反導防御使命計劃”、“反導防御戰(zhàn)略”。2005年10月，烏美雙方代表還在美國科羅拉多州的斯普林格斯基地舉行第二次反導會談，美方邀請了烏方包括20名技術專家和現(xiàn)政府官員參加會談。2005年10月17日，尤先科總統(tǒng)表示，希望烏克蘭加入北約的談判能夠在2006年春天開始，盡快加入。但2008年4月的布加勒斯特北約峰會決定第三批吸收阿爾巴尼亞和克羅地亞，卻將格魯吉亞和烏克蘭加入合作伙伴計劃推遲至12月份。直到今日，北約第四批擴大還沒有實現(xiàn)，格魯吉亞和烏克蘭仍被拒之門外。

季莫申科政府之后，議會第一大黨地區(qū)黨領導人亞努科維奇擔任烏克蘭總理，亞努科維奇政府與尤先科總統(tǒng)發(fā)生分歧。作為總理，亞努科維奇采取的是迂回策略，打的是加入北約的時間與方式牌，他借力打力，用北約對烏克蘭加入北約提出的改造條件，設置門檻（包括烏克蘭不能有外國軍事基地）。亞努科維奇提出，烏克蘭要推遲加入北約，并且要就這一問題進行全民公決。

亞努科維奇的政策得到響應。2006年5月27、28日，烏克蘭克里米亞半島費奧多西亞市的居民連續(xù)兩天“封鎖”美軍艦船，堵住港口大門，不允許美軍卸載船上運送的武器和戰(zhàn)斗裝備。美軍艦只此次運送的武器是常規(guī)武器，準備用于2006年夏天舉行的烏克蘭—北約聯(lián)合演習，并沒有違背烏克蘭“無核化”的原則。但是抗議群眾打著“美國佬，滾回美國去”、“北約是自由的敵人”等標語，封鎖美軍艦船，阻止運送武器。

“烏克蘭進步社會黨”、“國民拯救陣線”、“克里米亞俄羅斯人社團”、“地區(qū)黨”克里米亞分部組織當?shù)貫蹩颂m民眾抗議美軍軍艦進入菲奧多西亞活動，具有明確的親俄羅斯、反對烏克蘭西化的政治目的，也反映出當?shù)氐娜宋沫h(huán)境與烏克蘭西部截然不同。烏克蘭南部和東部的群眾非常擔心，一旦國家投入到北約的陣營，會惡化與俄羅斯的關系?？死锩讈喍砹_斯社團領導人普羅塔索娃說：北約軍艦在烏克蘭港口的出現(xiàn)侵犯了烏國家主權，必須制止。美軍艦只非法進入港口，運送武器可能用于在烏克蘭境內建設北約新的軍事基地。他們質疑：“這些武器要給誰？我們克里米亞地區(qū)的民族沖突還少嗎？難道是北約想在這里建新基地？烏克蘭是非結盟國家，因此美國軍艦進入費奧多西亞是非法的。”

2006年6月6日，克里米亞自治共和國議會通過一項決定，宣布半島為非北約領土，禁止北約部隊在該地區(qū)居留，對美國和北約部隊在自治區(qū)內非法駐扎表示抗議，要求取消即將在半島境內舉行的多國聯(lián)合演習。要求烏克蘭議會在通過相應決定前，立即禁止美軍和其他北約部隊在半島境內的非法居留，禁止北約工程設備、軍事物資、武器彈藥入境，盡快通過禁止外國部隊在烏境內舉行軍事演習的法案。

親西方的尤先科總統(tǒng)指責克里米亞議會通過的相應決定是政治投機行動，相信“不會對烏克蘭和北約關系的原則和基礎帶來變化”。尤先科總統(tǒng)樂觀地認為，烏克蘭加入北約，大概只需兩到三年的時間。而實際上，烏克蘭加入北約的進程不僅主要取決于北約對烏克蘭的改革要求，即何時能滿足北約設定的標準和外部環(huán)境，還取決于本國東部與東南部的民意和俄羅斯的態(tài)度。

烏克蘭加入北約的舉動，不能不引起俄羅斯對本國戰(zhàn)略安全警覺。北約既想東擴到俄羅斯的西部邊界，也不能不顧及俄羅斯的強烈反應。據(jù)俄塔社2006年6月24日報道，北約將資助烏克蘭建設三座雷達站，專家稱此舉的目的是為控制俄羅斯空域。烏克蘭《勞動報》2006年6月24日援引烏克蘭軍事專家亞歷山大·曼納欽斯基的話稱，北約“準備資助這一項目，建立一個控制空中交通的通用雷達場”。他說：“北約的代表要求把這些雷達站建在東烏克蘭或靠近基輔和波里斯波的某個地區(qū)。從這點來看，雙方結盟的目的是控制俄羅斯的空域。”如果這些雷達站部署完成，它們可以監(jiān)控俄羅斯的大部分地區(qū)。

不過，在亞努科維奇擔任烏克蘭總理期間，烏克蘭與北約的關系也是有進展的。2008年5月14日至15日，在烏克蘭—北約軍事委員會和北大西洋合作伙伴總參謀長級會議上，烏克蘭的角色與地位還是得到了討論。在布魯塞爾的北約總部召開的這次會議，是1999年科索沃戰(zhàn)爭和2001年阿富汗戰(zhàn)爭參與國框架內的會議。雖然主要討論議題是：科索沃問題和阿富汗問題；北約在巴爾干半島、阿富汗、伊拉克以及地中海地區(qū)帶有軍事特點行動的發(fā)展問題；黑山軍事力量的改革與發(fā)展問題和取得的成就。但會議還是討論了烏克蘭軍隊參與北約領導下的國際維和行動的問題。在北大西洋合作伙伴軍事委員會會議中，烏克蘭代表團參加討論涉及北約2008年布加勒斯特峰會軍事領域決定的雙邊現(xiàn)狀與落實前景等問題。亞努科維奇2010年擔任總統(tǒng)以后，烏克蘭與俄羅斯的關系得到加強，但是沒有放棄加入歐盟經(jīng)濟一體化的進程。

關于加入歐盟問題。歐共體發(fā)展為歐盟，對所有轉軌國家都有極大的吸引力。它們夢想就是可以搭乘歐盟經(jīng)濟發(fā)展快車，提升本國經(jīng)濟改造和實力。最先轉軌的波蘭、匈牙利和捷克已經(jīng)坐上了歐盟經(jīng)濟一體化的快車，給本國經(jīng)濟帶來快速發(fā)展。歐盟不僅看中烏克蘭的市場，也重視烏克蘭的核安全。1994年歐盟通過“對烏克蘭的行動計劃”，提供8500萬埃居用于烏克蘭的經(jīng)濟穩(wěn)定與烏克蘭和世界經(jīng)濟一體化的行動，并于同年6月與烏克蘭簽訂《臨時貿易協(xié)定》和《伙伴與合作臨時協(xié)定》；1995年，歐盟提供3億美元用于烏克蘭的市場化進程，歐盟與烏克蘭開始核安全的副總理級別聯(lián)席會議，討論關閉切爾諾別利核電站4號機組以外的其他機組；1995年11月，烏克蘭加入歐洲委員會；1996年，歐盟承認烏克蘭是市場經(jīng)濟過渡國家；1997年9月5日，歐盟主席盧森堡首相容克與庫奇馬進行首次高級首腦會晤。

1998年6月11日，烏克蘭正式提出《烏克蘭與歐盟一體化戰(zhàn)略》。在該一體化戰(zhàn)略中，庫奇馬提出烏克蘭與西方國家發(fā)展關系三原則：第一，烏克蘭堅持與西方發(fā)展平等合作關系，西方應該平等地對待烏克蘭；第二，烏克蘭不是西方國家的“原料附屬國”，而是以平等伙伴身份加入西方經(jīng)濟體系；第三，利用烏克蘭的地緣政治優(yōu)勢，發(fā)揮連接東西方合作橋梁的作用，避免成為兩大軍事集團之間的緩沖國?！稙蹩颂m與歐盟一體化戰(zhàn)略》也明確表明，烏克蘭以西方國家的價值觀的為最高原則，這為發(fā)展烏克蘭與歐盟關系確定了根本的方針。

尤先科2005年1月就任總統(tǒng)以后，積極推動烏克蘭加入世貿組織，他說，烏克蘭已經(jīng)非常接近成為一個市場經(jīng)濟國家。歐盟代表皮阿·漢森2005年9月30日在布魯塞爾表示，歐盟將在當年12月1日舉行的烏克蘭—歐盟高峰會議前宣布烏克蘭為市場經(jīng)濟國家。但烏克蘭政府還是要堅持通過專門的機制，保障本國在東方（指獨聯(lián)體范圍內）的利益，包括在俄羅斯主導的歐亞統(tǒng)一經(jīng)濟空間框架內的利益；與此同時，烏克蘭政府也表示，還要建立符合歐洲標準的機制，以實現(xiàn)烏克蘭在西方（指加入歐盟）的利益。由此可以說明，即便在尤先科總統(tǒng)當政期間（由于是議會總統(tǒng)制，總統(tǒng)的權力受到制約），烏克蘭政府還是堅持平衡的政策。

歐盟吸收轉軌國家加入也是有附加條件的。這也是一個逐步達標才能入圍的過程，即便是過渡到歐盟的聯(lián)系國（準成員國）階段，也要符合歐盟提出的條件，滿足“哥本哈根標準”的規(guī)定，即：第一，必須具有西方式的穩(wěn)定的政治體制，以確保民主、法制、人權及少數(shù)民族的利益；第二，必須具有運作良好的市場經(jīng)濟，并能承受歐盟內部的競爭壓力；第三，必須具有承擔成員國義務的能力。④這些條件說明，加入歐盟之前，申請國必須進行自我改造，在政治上要達標，要接受歐盟對本國政策的干預。歐盟要求烏克蘭釋放季莫申科就是依照歐盟的人權價值觀標準，干預烏克蘭的司法判決。

從烏克蘭獨立以來的國內進程看，很顯然，烏克蘭自身的民主進程還不具備歐盟要求的前提條件?？v向分析，尤先科總統(tǒng)本質上更希望加入歐盟，而烏克蘭國內的政治斗爭，決定尤先科總統(tǒng)也要向東看，必須注意俄羅斯立場。他也認識到，烏克蘭不可能在俄羅斯與北約關系緊張對立時期實現(xiàn)加入北約的目標，而北約成員國不能不顧及俄羅斯的立場，但如果在東方實施的外交政策阻礙了烏克蘭加入歐盟的計劃或與之沖突，烏克蘭是不能接受的。因此，他向俄羅斯的回擺是有限的。